大鳳凰之書 - 十九：佛老大

（本標籤收錄，因投稿失敗或沒有收錄而斷尾之長篇小說，若有讀者希望小路將它完成，歡迎聯絡作者本人，視要求人數或獲得Donate續篇
　斷尾原因皆因本人窮到爆炸，無力寫作）

《十九：佛老大》





　　天上大戰方歇，地上兵燹再起，主城機關啟動，巨大的鋼鐵齒輪鏗鈴鏗鈴地旋轉，一挺巨砲『仙符火』對準了東方。

　　仙符火砲，乃是城防的最後力量，鎖定發射，即使是仙獸、靈獸，也可以一擊重傷甚至殞落，不過如此兇猛的武器，能夠發射的次數也不多。

　　超巨型仙武的出現，讓戰爭型態再次改變，現在戰爭已經很能再像遠古傳說那樣，靠著天神一般的勇者或者神獸，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。

　　趾十方和路彌看著仙武，內心各自有不同思考。



　　距離當日號常弓射殺沐勁修已經過去半月，岐教也開始了他們侵略的腳步，情報顯示這次帶隊進攻的是『煉級』的祭司『櫛名田暮月』。

　　人類的境界分為『初、中、上、煉、化、神』，由於人類沒有獸魄就沒辦法修練，因此修練到後來必定會經歷一段半人半獸、甚至是完全獸化的時期，而修到『煉級』，基本上就代表可以自由地在野獸和人類之間轉換，以人類之姿，擁仙獸之力。

　　此外，櫛名田家族在蒼岱大陸上聲名赫赫，這三個字和八岐大蛇緊緊關連，因此這次的敵總指揮官有多麼強悍，已經不言自明。

　　而這些情報，都是由號家的秘密武器，只有『中級』境界的人類刺客：號常劍收穫來的，他以中級『異變』境界，遊走在滿是上級強者的岐教陣營裡，還能維持隱匿不被發現，此子特殊，可見一般。


　　『仙符火砲』只要一發，就可以直接滅殺所有煉級以下岐教教徒，可是仙武畢竟是死物，敵人才不會那麼低能自己聚集在一起。

　　岐教套路，都是先騷擾進攻目標附近零散的人類，抓到俘虜都轉化成教徒，被逃走也沒關係，逃走的平民會散入城內求援，再趁機放入間諜瓦解城防，或者等犀城人口爆炸，自然發生動亂。

　　犀城附近有一座水車工坊，說是附近、其實也有六十里，圍繞此水車，有一座人類小鎮名喚『止水』，現在號常弓正帶著騎兵在此處作戰。


　　「好小子，你的弓真是好物啊，爺爺我要了！」一個上級魔將猖狂叫囂，在他看來，敵將不過中級『真變』境界，竟然就拿著靈器，實在太讓人嫉妒。

　　「哼。」號常弓面無表情，從馬上躍到屋頂，絕世鬥技『燭龍三射』應聲而發：

　　「燭龍三射，九箭天雨！」

　　燭龍三射，一共四招，分別為一三六九箭，九箭最弱、一箭最強，但天雨這招，卻是範圍極廣的殺技，九箭射出各自分裂，竟然三次分裂七百二十九箭！

　　如果號常弓修為提升到上級，這天雨還能再化六千五百六十一箭！再上去七分五百萬箭才是天雨最終型態，正如其名，宛若蒼天降雨。

　　那魔將武器是鞭，範圍雖廣，卻是不及箭圍，身後教眾當場就被射死一票。

　　「我操，你個死小子！」眼見己方被射得人仰馬翻，他再也忍耐不住，長鞭勾住屋稜直接盪向敵人。

　　「哼。」號常弓輕哼一聲，雖然境界落差擺在那，但是憑藉一品功法和『叢鱗問』，這一路成長他越級斬殺的次數從來也沒少過，原力催動，叢鱗問變化近戰姿態，兩人纏鬥在一起，身後士兵也各自開始衝殺！



　　同一個時間，礦洞裡所有的小奴隸看見沐勁修連斬雙魔，以為自己又要易主了，無不紛紛朝他跪拜。

　　「不要拜我。」沐勁修馬步一沉，地上蔓延一股勁力，所有小奴隸竟然都自己彈了起來，大家面面相覷：「都過來。」

　　他徒手扯開一個奴隸身上的鐵鍊和禁制，孩子們一看馬上明白了，立刻乖乖地上前排隊，讓沐勁修還他們自由！


　　雖然沐勁修說不要拜他，但是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也有十五歲的男孩，還是熱淚盈眶地說道：「為奴三載，我以為我的人生就如此了，恩公是我再造父母，請受我一拜。」

　　男孩說畢，又是一個磕頭跪了下去，眾人見狀立刻跟上了，這一次他們不是因為恐懼、不是因為屈服，而是內心真正懷著激動感謝。

　　「不要這樣。」沐勁修一個一個去扶起來。

　　小米粒則趴在地上，用樹枝和破布掏著耳朵，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。


　　眾人把芻單和齊姜珍藏的美食都挖出來做了頓火鍋，又把棉被衣袍分了，沐勁修和其中兩個看起來有點見識的孩子，在礦洞營地中央的石頭上討論著下一步該怎麼做。

　　一個是十七歲少年，叫做『方識彤』，奴隸們喚他小老大，他是蒼岱大陸過去一個有名世家『解密商號』的公子，解密家族長被岐教吸收，家族瓦解，但他一直到十五歲為止都還是接受著世家教育，胸腹算有點策略。

　　另一個是長相可愛，大耳紅腮，有點像猴子的『酉軒』，這孩子特別會看人臉色，連芻單都對他還不錯，在孩子間綽號小靈猴。


　　沐勁修原本想法很簡單，放了眾人，大家各自回家，可是這一問之下才知道，很多孩子根本就是因為沒有家，才會淪為奴隸，而且方識彤也說了，現在時局混亂，小夥伴們離開這個礦洞，可能明天就夭折了。

　　「我倒是有個想法。」有見識的人講話，不自覺就會在群體裏面產生影響力，方識彤現在就是這樣：

　　「其實芻單和齊姜會在這裡開礦，是有原因的，除了礦物，在這尊佛像附近，還有一些上古秘寶，我們不妨就按照他們原本的計畫，將祕寶掘出，連同礦物，成立一個小型商隊，大家立刻就可以自給自足，商隊需要武力，可能就要拜託佛老大了。」

　　因為沐勁修在千手如來下方解開了眾奴隸的枷鎖，方識彤覺得天地之間，冥冥自有註定，所以也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『佛老大』。

　　「商隊要錢要武力，此計也不是不行，但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，這看來會是漫長的一步。」說到底，這只是一群孩子啊，當中最小的還有八、九歲，小米粒也不過十歲。


　　眾人計畫暫定，但是未來飄渺艱難，正嘆氣間，小米粒忽然伸手一指：「挖這裡。」

　　他指向佛像前方一個坍塌崩毀處，沐勁修倒是很信任她，一拳轟出就開始挖，其他孩子什麼沒有，十字鎬那是標配，就在旁叮叮咚咚的幫忙開道。

　　挖了不到半炷香，沐勁修突然大叫「停手！」

　　他看到一塊顏色不同的純淨灰石，將其緩緩拿出，一個翻面，居然是『千手如來』額前缺失的那片！


　　「紅焰蓮生拳！真焰參悟！」沐勁修從地底融了一些石灰，將佛像的面容續回。

　　頓時，莊嚴神聖的氣氛充斥了整個洞穴，大慈大悲守護眾生，所有的孩子在見到佛顏瞬間，內心無不一陣平靜。

　　「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嗎？」

　　沐勁修和方識彤深深感嘆，越是亂世，弱者越需要信仰來平靜內心，這尊佛像正好在眾人最弱小的時候給了他們力量。


　　翌日，沐勁修出了地洞，準備發揮他的獵人專長去覓食。

　　原來礦洞在一河道旁，他稍微認了一下，判斷這裡應該是犀城南方九十里開外的絕跡荒野，荒野之中沒有什麼制高點，他也無法確認。


　　留在礦洞裡，小米粒被眾人奉為神明，因為她太神了，指哪裡、哪裡就出寶物，方識彤驚喜得整個眼睛都放光了。

　　一般人開礦為什麼慢呢？就是因為不知道該挖哪，知道了有礦脈就只能順著去挖，有時還得地毯式開挖找礦脈。

　　可是現在有小米粒，她隨便說哪裡有東西，照著挖下去，果然就有東西，這還不厲害嗎？簡直礦工最夢寐以求的天賦，用這種天賦，有一百萬種方法來錢，小老大方識彤想著都覺得火熱。


　　傍晚沐勁修回來時，扛了一隻巨大的角羊，這隻角羊也有變異，沐勁修獵殺牠時，牠正在吃一隻狼....

　　一進礦洞，他就看到小靈猴神情恍惚，如在夢中：「佛老大，出大事了。」

　　「怎麼了？」沐勁修丟下戰利品，三步併作兩步，趕到洞內，只見深處已被挖通，竟然出現一條石階！

　　「佛老大回來了！」「老大好！」

　　方識彤和其他孩子在石階入口露出奇異神情不敢妄動，只有小米粒還是神色自若，手上拉著一條甘草反覆嚼動。

　　沐勁修也是好奇，向內一看，居然是數排已經坐化的僧人！

　　「這是？」

　　從僧人頂禮方向來看，應該正是信仰礦洞營地中央那尊千手如來，只是此刻僧人們血肉早已風化，只剩衣冠白骨，在僧人們的中央，有一柄劍飄浮空中發出淡淡青光。

　　據說千萬年前，人類自定劍為萬兵之長。

　　這多少有點水份，可是隨著鍛造技術的突破，這種兩面開鋒的兵器，確實完美配合獸魄能量，加上人類傳說的美化、嚮往，造就了更多人爭先恐後地開發，所以在現世，劍確實有著崇高的地位。

　　這柄劍的劍鞘非常特別，應該不能稱之為鞘，而是一個碧金色的盒子，這個盒子頭尾窄中央寬，尾部有兩條絲帶飄舞，上下各兩條金色細鍊鎮鎖地上，彷彿沒有這四條金鍊，此劍就要騰空飛走。









　　大鳳凰之書　第十九章：佛老大（3216字）



未完待續，意猶未盡:
大鳳凰之書 - 二十：古潮生離劍
大鳳凰之書 - 二十一：黑衣密使


精彩萬分，一再回味:
大鳳凰之書 - 一：狼之獵人
大鳳凰之書 - 二：書之寄宿
大鳳凰之書 - 三：初次習武
大鳳凰之書 - 四：岩漿試煉
大鳳凰之書 - 五：古代佚事
大鳳凰之書 - 六：犀城
大鳳凰之書 - 七：修士公會
大鳳凰之書 - 八：擂台格鬥
大鳳凰之書 - 九：屠戮訣
大鳳凰之書 - 十：號家三公子
大鳳凰之書 - 十一：煉人
大鳳凰之書 - 十二：飛靈魄
大鳳凰之書 - 十三：棲神銅鐘
大鳳凰之書 - 十四：人策之術
大鳳凰之書 - 十五：花索蛇
大鳳凰之書 - 十六：瞿進
大鳳凰之書 - 十七：變故
大鳳凰之書 - 十八：小米粒